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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6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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變了。

“小主,慎言啊!那可是皇上!”琉璃嚇得面如土色驚呼道。

琥珀更警醒些,第一時間就跑到屋外看了看,發現別人才松了一口氣,急走過來小聲勸道:“奴婢知道小主生氣,但是小主就算生氣也要明白,這裏是皇宮不是咱們府上,小心隔墻有耳啊!”

寧貴人也知道自己剛才失言了,懊惱的同時也沒有那麽憤怒了,只是到底還是心有不甘。

她咬著嘴唇道:“難道這任由那個狐媚子這麽霸占著皇上?我這面子往哪擱?”

“小主你多慮了,皇上不過就今天去了舒貴人那裏一次罷了,哪能一直呆在她那裏?說不定明天就翻小主的牌子了。”琥珀勸慰道。

“琥珀姐姐說的是,皇上這麽英明的一個人,怎麽可能會獨寵一人呢?當初盛寵的年貴妃也沒有這般啊!”琉璃分析道。

“至於面子……其他新進宮的小主也同樣沒被翻牌子,她們怎麽會笑話小主您呢?那不也是笑話她們自己嗎?”

“你們不懂。”寧貴人陰著臉搖了搖頭。

面子只是一方面,更重要的是,皇上選擇在今天去舒貴人那裏,顯然是為了昭示他對她的恩寵、給她撐腰。

這種程度的寵愛顯然已經出乎了她的預料,由不得她不擔心。

“不行,我絕不能坐以待斃。”寧貴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。

“琉璃、琥珀,跟我去坤寧宮,我要找皇後娘娘。”寧貴人的眼中雙過一道幽芒。

啟祥宮東配殿

宮殿裏間的炕床上坐著只身穿裏衣的謙貴人,雖然此刻的謙貴人已經脫簪卸鐲、未施脂粉,但是美人就是美人,尤其在這朦朧的燭光映射下更是增添了幾分柔光。

此刻謙貴人正低著頭,左手拿著一塊布一樣的東西、右手上下飛舞,像在專心繡什麽,就連宮女進來,她似乎都毫無察覺,手上的動作一刻都沒有停。

錦瑟見自家小主一點反應都沒有、只專心刺繡,只得自己先開口道:“小主,夜裏繡東西費眼睛,還是放放,明個再繡吧!”

“不了。”謙貴人頭也不擡地回道,“就這幾針了,這抹額上的花紋就繡好了,明兒還要給太後繡一萬壽菊的靠枕,希望能趕在重陽節前繡好獻給太後。”

“小主真是孝順太後,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幫太後繡抹額。”錦瑟幹幹地說道。

謙貴人手上的動作一頓,只見她緩緩地擡起頭來,臉上的笑容還是那般的雲淡風輕:“怎麽會沒心思呢?太後既是我的姑母,又是我的婆母,又是大清的太後,更是我烏雅氏的支柱,我孝敬太後自是應當的。”

“小主!”錦瑟一跺腳、臉上露出了氣惱的神色,“您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啊!外面發生了那麽大的事,您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?還是這般鎮定?”

皇上留宿鐘粹宮的事,她可是第一時間就和小主說了,但是小主聽了只“哦”了一聲,就該幹嘛幹嘛去了,竟一點不放在心上,倒是她急了半天。

“我就是明白才會這般鎮定啊!”謙貴人無奈地把抹額放在手邊的炕桌上嘆道。

“不管皇上是留在了鐘粹宮,還是翻新人的牌子,都和你家小主沒半分幹系。錦瑟,旁人不知道,你身為我的貼身心腹,難道還不知道我進宮的目的嗎?我的進宮,在皇上看來,就只是一個表態,代表著我烏雅氏向皇上臣服的表態。”

錦瑟臉色本來因為激動而有些潮的血色,在聽了這話之後,瞬間退得一幹二凈,只剩下一片雪白之色。

她如何不知道小主的處境,只是入了這深宮,她潛意識地把這些都暫時遺忘了。

她想著,小主若能得皇上喜歡的話,那一切都不一樣了。

她沈默地低下頭,但是很快又擡起頭來,眼中滿是不甘和心疼:“可小主總不能什麽都不能做吧!小主如此美貌,又有太後撐腰、再稍微施點手段,說不定皇上會不……”

“錦瑟!”謙貴人冷然的聲音讓錦瑟瞬間打了個激靈。

此時的謙貴人完全不覆剛才的溫婉和順,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森然冷漠的氣息,只見她緩緩地站了起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有些茫然的錦瑟,語氣極冷。

“別給我找麻煩,也別給太後和烏雅家找麻煩,明白了嗎?”

謙貴人的話不多,卻給了錦瑟極大的壓迫,她一下子跪了下來,一個勁地磕頭道:“小主,奴婢知錯了,下次再也不敢亂出主意了。”

她真是糊塗了,她家小姐從來就不是那些唯唯諾諾、毫無主見的閨閣少女,她是真的聰明絕頂。她居然還妄圖指點如此聰慧的小姐,真的是可笑至極。

謙貴人沒有立刻讓錦瑟起來,直到錦瑟的身體越伏越低,身上那個不甘之色全部散盡,她才不緊不慢地把人叫起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論臉皮的厚度,我們的暖暖不輸於任何人!(驕傲臉)

66、以退為進

“行了,起來吧。以後說話行事可要考慮周全了。”

“是,奴婢明白了。”錦瑟站了起來,神色謙卑和恭敬,沒有絲毫不滿。

“下去吧!”

“是,奴婢告退。”

看著退了出去、神色謙卑恭敬、沒有絲毫不滿的錦瑟,謙貴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,但是很快就被堅定所代替。

在這個皇宮,她不需要“為她考慮太多”的奴才,只要“顧全大局”的服從者,他們烏雅家,真的是折騰不起了。

謙貴人微微嘆了一口氣,又拿起手邊的抹額繡了起來,但是剛繡了兩針,她就把它又放下了,只對著燭光出神。

“舒貴人……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呢?”謙貴人喃喃道。

朦朧中,一個慵懶卻又強勢、傲氣卻也嬌氣的身影,慢慢地浮現在了她的眼簾。

……

不提寧貴人和謙貴人,其他新進宮的小主因為雍正的一系列“違規操作”,焦慮地一晚上都沒合上眼。

但是她們無論是位份和家世都遠在這兩位之下,就算心裏著急,也不敢做什麽,只等著這兩位會有什麽行動。

如她們所料,延禧宮的寧貴人在皇上留宿鐘粹宮的當晚,就去了皇後娘娘所在的景仁宮,目的自然不言而喻。

但是奇怪的是,啟祥宮的那位謙貴人,卻被沒有像她們預料般地去找太後娘娘做主,反而一直安靜地呆在自己宮裏,讓人捉摸不透。

不過雖然寧貴人在第一時間就找了皇後娘娘做主,但是皇後卻沒有任何行動,這讓所有人都有些失望。

不過她們也知道,皇後是不可能為這點小事去問責皇上的。況且皇上只不過沒在這一天翻新人牌子而已,又不是一直都不翻?說不定今晚皇上就會翻她們的牌子了呢?

她們這樣期待著。

但是她們的願望註定落空了。

第二天,皇上翻了舒貴人的牌子。

第三天,皇上也翻了舒貴人的牌子。

第四天,皇上還是翻了舒貴人的牌子。

等到了第五天皇上還是去了鐘粹宮後,不僅這些新進宮妃嬪的焦慮達到了頂峰,就連皇後烏拉那拉氏都坐不住了。

九月初八日,雍正剛下完早朝,皇後烏拉那拉氏就帶著人登臨了養心殿。

養心殿

剛下了早朝的雍正,徑直回到了西暖閣中,此時暖閣次間的八仙桌上,已經擺上了早膳。不過雍正素來節儉,早膳的品種也不過五六樣罷了,但也是樣樣精細。

且受蘇暖的影響,雍正也知道這早膳的重要性,雞蛋、牛奶,這些他之前極少吃的,現在是頓頓不落。

正當雍正用著早膳的時候,就看見張起麟匆匆走了進來,躬身道:“皇上,皇後娘娘來了。”

雍正拿筷子的手一頓,擡頭看了他一眼,道:“她倒是還算沈得住氣,到今天才過來。”

雍正說這話的時候,語氣平淡,神色也平靜的很,讓人完全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情。

只見雍正放下筷子,拿起手邊裝有牛奶的青花瓷碗喝了半碗,然後放下,再用太監一直捧著的手巾擦了擦嘴唇,清了清嗓子,道:“請皇後進來吧!”

張起麟:“是。”

不一會,烏拉那拉氏面帶微笑地進來了,後面跟著的夏蟬,手中捧著一一個瓷瓦罐一樣的東西。

見到皇上,烏拉那拉氏半蹲下來行禮:“臣妾見過皇上,給皇上請安。”

雍正:“平身吧,蘇培盛,去給皇後搬一把椅子來。”

“謝皇上。”烏拉那拉氏也沒有矯情,順勢就坐了下來。

雍正:“不知皇後這個時候過來,是所為何事。”雖然大體知道皇後為何而來,但是該問的還是要問的。

烏拉那拉氏溫婉地笑了笑:“其實臣妾來也沒什麽要緊的,只是早膳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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